宁波炝蟹、江西炒粉和法国红酒,年夜饭吃上了
摘要:丈母娘将厨房玻璃门上残余的猪年窗花撕下的时候,我正准备出门去接人来家里吃年夜饭。猪年窗花被放下的时候,思绪似乎穿越了1000多个日夜前猪年除夕,我已经记不得那…
丈母娘将厨房玻璃门上残余的猪年窗花撕下的时候,我正准备出门去接人来家里吃年夜饭。
猪年窗花被放下的时候,思绪似乎穿越了1000多个日夜前猪年除夕,我已经记不得那年除夕具体的样子,只是记得那年口罩还是一件不太日常的物件,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健康码行程码这些东西。而现在阳康的家人又能整整齐齐地在一起过除夕。门上的两只“猪”也成了疫情前最后关于团聚的记忆。

“福环迎卯”一人书写一个福。
事实上,丈人和丈母娘一天前还在江西南昌。种种原因,三年的疫情前后成了团圆的屏障。这次,我们也尝试阻止,担心丈人一人开车太过疲劳,毕竟要穿行700公里呐。可,老两口执意,最终还是来了。
零星的鞭炮声,把思绪拉了回来,车子开到了父母所在的小区。大老远就看见母亲提着大包小包,由于不能长时间停车,我挥手让他们赶紧上车,两个老年人见状一路小跑着来到小区门口。关上车门时,母亲还在跟父亲喋喋不休地说着晚饭的事,生怕忘记带准备好的菜。而一转头又掏出一个装着酒精的瓶子问我要不要喷一点消消毒,然后又担忧病毒的各种事。
尚未感染的父母,眼下对防护格外紧张。放开的一个月,两个老人保持着尽量不出门,回来就消毒的“优良传统”。结果成功晋级决赛圈,他们为此自豪,但也导致他们更加小心翼翼。
伴随着两个老人的絮絮叨叨,我的车门再一次被打开,随着一句“bonjour新年好”,一对跨国夫妇上了车。他们或许是今年除夕家里最特殊的客人,一个法国人远嫁到中国,这些年的中国生活让她早已成了一个中国通。两年前一个偶然夫妻俩来到宁波生活。去年因为疫情第一次留在宁波过节,而今年也同样留在这个城市过年。从刚来宁波的陌生到现在走遍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,他们也慢慢融进了这座城市。
除夕的几周前得知他们因为种种原因打算今年会就地过年时,妻子就邀请他们来家里吃年夜饭。于是在除夕这样一个家人团聚的年夜饭上就出现了一对特殊的客人。9000多公里的跨国爱情也给亲情的相聚更添加了一抹亮色。
在一路的闲聊里,我将车开回了出发的地方。

猪年的窗花换了兔年的“福”字。
“我们来了。”钥匙打开家门的时候,丈母娘已经在厨房忙活开了,燃气灶似乎也在加班赶工,为了即将到来了晚餐奋力工作着。厨房冒出的氤氲蒸汽将氛围烘托得更加温馨。出门时卸下的“猪年窗花”也易成了兔年的“福”。
母亲放下东西就进了厨房,其他人则边寒暄边放下各自的东西,等着晚饭的开席的同时摆上笔墨纸砚轮流书写着“福”字。当江西的炒粉和宁波的炝蟹上桌的时候,疫情解封后的第一顿年夜饭终于开席了。

法国友人书写的“福”。

各地菜肴齐上桌。
一桌菜有鱼有肉,铺得满满当当。跨国夫妻也特意准备了法国葡萄酒,为这场相聚增一缕来自远方的醇香。
炒粉、炝蟹和红酒组成的这顿年夜饭正是这些年的缩影。全世界各地的疫情,让桌上这两个菜和一瓶酒跨越空间相聚在桌上。开席的人则是“阳过”碰上“没阳过”;“异乡过年”遇上“本地过年”;“中国的传统佳节”遇到“国际友人”,种种的“矛盾”在此刻的饭桌上却能其乐融融,年夜饭的意义大抵就是如此吧,玻璃杯的碰撞声夹杂家长里短的日常,它承载的不只是佳肴和寒暄,还有那颗操劳了一年后卸下疲惫向往团聚的心,这颗心和这份情感也许才是“春节”能为越来越多世界各地人们接受的原因吧。
抬头看着窗外愈来愈多的灯光和即将到来的春天,倏然想起一句解说词:“总有些美好值得我们全力以赴。”
三年阻隔了团圆和相聚,平凡的心愿在疫情时代成了奢望。而我们也许注定平凡,正如这窗外每一盏平凡的灯火,然而点点灯火绘就和书写着的不正是我们正在经历的时代吗?一个万千的灯火织就的充满力量的时代,谁又能说这样的平凡不伟大呢?(宁波民生e点通 钟海雄)
编辑:张枫